颜料桶突然打翻在地，溅起的蓝色染花了我的帆布鞋。
沈墨川蹲下身时，昂贵西装裤蹭到未干的墙绘，留下两道滑稽的印痕。
"别动。
"他按住我想擦鞋的手，从口袋里掏出方巾，"先处理这个。
"我盯着他发顶的发旋，突然发现那里粘着片粉色颜料。
"你头上..."话音未落，他抬头时鼻尖擦过我下巴，薄荷须后水的味道混着丙烯颜料冲进鼻腔。
"林老师！
"穿病号服的小女孩举着蜡笔跑过来，"沈叔叔裤子上有草莓！
"她踮脚把贴纸拍在他膝盖处，正是我昨天随手画的那张。
沈墨川僵住的样子让我笑出声。
他低头看那个歪歪扭扭的草莓贴纸，喉结动了动："看来要上热搜了。
""现在删监控还来得及。
"我故意用他常说的台词，指尖沾了点颜料抹在他袖口。
这个动作让我们同时想起半年前，他在会议室徒手擦掉我裙子上的咖啡渍。
他突然抓住我沾满颜料的手，在墙面空白处画了个皇冠。
"公主殿下。
"他声音很轻，却让整个走廊的病童都开始起哄。
我耳根发烫，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。
"沈总！
"助理举着平板挤进人群，"热搜已经..."屏幕上是十分钟前被路人拍到的照片，他蹲着给我系鞋带的侧影，裤腿的草莓贴纸闪闪发亮。
我瞥见评论区有人扒出同款草莓是我插画集的周边，手指无意识抠着颜料管。
沈墨川突然把平板反扣："先完成墙绘。
"当最后一片云朵画完时，小女孩突然拉住他西装下摆："沈叔叔，妈妈说公主都要被亲一下的。
"整个走廊瞬间安静得能听见我的心跳。
"这个要问林老师。
"他转头看我，睫毛在夕阳里投下细碎的阴影。
我慌乱中碰倒调色盘，紫色颜料泼在他锃亮的皮鞋上。
他低笑一声，掏出的却不是手帕。
天鹅绒盒子打开时，里面躺着枚颜料管形状的钻戒。
"续约吗？
这次没有违约金条款。
"病童们的欢呼声中，我摸到他掌心有汗。
原来运筹帷幄的沈总也会紧张。
正要回答，院长急匆匆跑来："沈先生，您资助的那个先心病患儿...""手术很成功。
"院长气喘吁吁地抹着额头，"孩子想见你们。
"沈墨川的指尖在天鹅绒盒子上收紧，我看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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