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拖欠我半年工资，画了半年的饼。
新来的实习生，开的都是跑车。
而我，连房租都交不起了。
辞职那天，我反手带走了公司最重要的客户。
老板连夜打电话求我，我直接挂断。
01手机屏幕亮起，振动了一下。
嗡嗡一声，像是在催命。
房东阿姨的微信头像在屏幕顶端跳动，点开，一串文字砸进眼睛里。
“小林，这个月房租该交了啊，今天都月底最后一天了，再不交我只能把房子挂出去了。”
她的语气已经失去了前几次的客气，带着毫不掩饰的最后通牒。
我盯着那行字，胃里像是被一只手攥紧，缓缓收缩，泛起一阵酸楚的绞痛。
指尖划过屏幕，点开银行APP。
白色的背景，红色的数字，格外醒目。
余额：865.32。
我关掉屏幕，房间里一片死寂。
这三位数的余额，是我在这个一线城市生存下去的全部底气，连下个月的房租都不够。
点开和老板王皓的对话框，往上翻，满屏都是我卑微的询问和他的敷衍。
“王总，这个月工资……在走了在走了，财务这两天忙。”
“王总，上个月的工资……公司最近资金有点紧张，你再等等，肯定少不了你的。”
“王总，再不发工资我房租都交不起了。”
“年轻人要有点耐心，眼光放长远点！
李总那个项目马上就成了，成了给你发双倍！”
半年的聊天记录，像一沓厚厚的空头支票，每一张都画着一个遥不可及的饼。
我把手机扣在桌上，不想再看。
办公室里，空调的冷风吹得我后颈发凉。
不远处，新来的实习生陈宇正靠在椅背上，两条长腿搭在桌沿，和旁边的同事炫耀着他新提的跑车。
“昨晚在城南那条新修的路上跑了一圈，声浪绝了，就是有点费油。”
他的声音很大，充满了年轻的、不知愁滋味的朝气。
那把银色的跑车钥匙就随意地扔在他的办公桌上，品牌标志在灯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，刺得我眼睛生疼。
胃部的抽痛越来越明显。
我从抽屉里拿出昨天便利店打折时买的面包，塑料包装被我捏得沙沙作響。
面包又干又硬，我面无表情地撕下一块，塞进嘴里，用力地咀嚼，像是要嚼碎这半年所有的委屈和不甘。
一口水没喝，干涩的面包划过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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