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秋节，公司发月饼，而我是负责发放的实习生。
男友的部门主管想特供版，我却按规定拒绝了。
主管当众把登记表摔我脸上，指着我鼻子骂。
“一个实习生，让你做点事还敢顶嘴？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让你滚蛋？”
“不懂人情世故的东西，难怪只能干杂活！”
男友也急了，把我拉到一边，满脸失望。
“你怎么这么死脑筋？得罪了领导，我这季度的绩效就泡汤了。就为了一盒破月饼，你能不能为我考虑一下？”
我冷冷地看着他，拿起电话。
“爸，你今年特意留给我的月饼，好像有人比我更想吃。”
1
一年一度的中秋福利。
长桌上，堆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月饼礼盒。
一种是给普通员工的蓝色纸盒，另一种则是包装鎏金的特供版。
特供版限量九十九份，每一盒里面，都嵌着集团三十周年纪念金钞，单是金钞的回收价就超过五位数。
我作为实习生，本来只是协助发放登记工作。
不巧的是，直属领导早上突发急性肠胃炎，她把登记表塞给我，千叮万嘱一定要按规章办事，每一盒的流向都必须清晰记录。
男友张超和几个同事已经在队伍里排着队，冲我挤眉弄眼。
一切都还算井然有序，直到王主管出现。
他油头粉面地径直走到桌前，无视了长长的队伍，指着那几盒金色礼盒。
“小李，要那盒金的，给我包起来。”
我停下手里的笔，抬头看他：“王主管，不好意思，按照规定您的是蓝色那款。”
队伍里一阵轻微的骚动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。
王主管的脸瞬间沉了下去，一巴掌拍在登记表上。
“你一个实习生跟我讲规定？我有急用！”
“这是晚上要送给大客户的，耽误了营销工作，你一个小小的实习生负得起这个责任吗？”
所有排队的同事都停下了交谈，目光在我们之间来回扫视。
我心里一沉。
但我没理会，只是再次拿起登记表：“王主管，我真的没有这个权限。这几盒特供月饼是办公室直发的，每一盒的流向都要登记在册，直接上报给董事长秘书。”
我只是把皮球踢了回去。毕竟，我只是个打工的牛马而已。
可王主管的脸色由红转青，他或许没想到我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，让他下不来台。
“行啊你，李念。在公司待了两个月，翅膀硬了是吧？”
他转头看向人群中的张超：“张超，这就是你找的好女朋友！一点眼力见都没有，真给你长脸！”
张超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。
他快步从队伍里走出来，一把拉住我的胳膊，把我拽到一边。
“你疯了吗？跟王主管顶什么嘴！”
“是他不讲道理。”我试图挣开他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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