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宋理的半截身体被打捞上岸时,手里还攥着求婚钻戒。
>全城都在感叹痴情总裁的浪漫悲剧。
>我面无表情地安排火化,把骨灰倒进酒店马桶。
>冲水声响起的瞬间,他透明的魂魄在墙角尖叫:“你知不知道那枚钻戒值多少钱!”
>“知道。”
我擦擦手,“是我挑的,送给李秘书的那款。”
>在他扭曲的注视下,我亮出手机里的监控视频——>游艇卧室的床头柜上,正放着同款戒指盒。
>而盒内侧刻着一行小字:“赠挚爱,宋太太。”
游艇俱乐部的码头,平日里总是充斥着香槟气泡破裂的轻响和刻意压低的、属于某种特定阶层的笑语。
今天,这些声音都被一种更肃穆、更符合“悲剧美学”的嘈杂取代了。
记者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,长枪短炮架在警戒线外,镜头贪婪地捕捉着海面上那几艘白色救援艇的每一次起伏。
天空是洗过般的蓝,蓝得有些虚伪,阳光洒在蔚蓝海面上,碎金一般,晃得人眼晕。
这天气好得简直像是在为谁唱颂歌。
几个穿着俱乐部制服、皮肤晒成古铜色的年轻工作人员,挤在人群边缘,交头接耳,语气里带着一种参与历史的兴奋与恰到好处的惋惜。
“听说了吗?
宋总……唉,真是天妒英才。”
“可不是?
私人游艇,就他和那个……啧,赶上了几十年不遇的特大海啸,救援队捞了三天三夜啊!”
“捞上来的时候,我的天……就剩半截了,可你们猜怎么着?
手里死死攥着个东西,掰都掰不开!”
“钻戒!
求婚的钻戒!
我的妈呀,这也太浪漫了吧……临死前最后一刻,还想着给他的女孩一个承诺。”
“浪漫?
是挺浪漫的,就是这运气背到家了。
宋太太可真可怜……嘘!
小声点,那边那个是不是……”目光若有若无地瞟向警戒线内,一个穿着藏蓝色套装的女人身上。
她站得笔直,背对着喧嚣的人群,面朝大海。
海风掀起她一丝不苟的鬓发,吹不动她磐石般的姿态。
那就是我,苏晚,宋理的“未亡人”。
救援队的负责人,一个脸色黝黑、眉头拧成死疙瘩的中年男人,正站在我旁边,手里捧着一个透明的证物袋。
他说话时,带着常年被海风侵蚀的沙哑,语气沉重得能拧出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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