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字签了。”
我把一份文件推到傅承砚面前。
A4纸的边角有点卷，是我刚才在路上挤地铁挤的。
他坐在那张据说是意大利名师手工打造的书桌后面，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鼻梁很高，嘴唇很薄，天生一副刻薄相。
小说里写他“俊美如神祇”，我瞅着也就那样，还没我们公司楼下新来的保安小哥看着喜庆。
“姜柚，你又在玩什么把戏？”
他的声音跟冰柜里刚拿出来的冻肉一样，硬邦邦的。
我拉开他对面的椅子，坐下。
这椅子也硌屁股，差评。
“傅承砚，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。”
我指了指那份文件，标题加粗加大，《离婚协议书》。
“许念瑶回来了。
我知道，你心里的白月光，朱砂痣，求而不得的心肝小宝贝。
我呢，就一替身，占着茅坑不拉屎三年，也够本了。”
我掰着手指头给他算账：“这三年，我给你洗衣做饭，给你挡酒，你那个神经病二叔半夜摸进别墅想给你一刀，还是我拿台灯把他砸晕的。
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？”
他终于抬眼看我了。
眼神里没什么惊讶，更多的是不耐烦，好像在看一只嗡嗡叫的苍蝇。
“说重点。”
“重点就是，”我身体前倾，凑近了些，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，“离婚。
我净身出户，但作为补偿，你个人账户，必须一次性，打给我五个亿。
现金，税后。”
空气安静了。
我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木质香水味。
以前我觉得这味儿挺高级，现在只觉得呛鼻子。
装什么大尾巴狼。
他没说话，就那么看着我。
过了足足半分钟，他嘴角扯出一个很嘲讽的弧度。
“五个亿？
姜柚，你睡醒了吗？”
“醒了。
而且算盘打得贼精。”
我往椅背上一靠，双腿交叠，摆出一副谈判的架势，“傅承砚，你别跟我装。
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搞的那些破事？
城南那块地，你是怎么从你二叔手里抢过来的？
还有你那个白月光，许念瑶，三年前她出国，真是她自愿的？”
他的眼神瞬间变了。
像一把淬了冰的刀，直直扎过来。
成了。
我穿过来三天了，没干别的，就把原主这三年攒下的，所有关于他的黑料，全在脑子里过了一遍。
原主恋爱脑，觉得这些是傅承砚爱她的证据，是他们夫妻同心的秘密。
在我看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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