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男友季延恋爱五年，省吃俭用，终于凑够了首付。
签购房合同那天，他却突然揽住了他刚离婚的姐姐。
「昭昭，我姐离婚了没地方去，还带着个孩子，怪可怜的。」
「你看这房贷压力也大，不如让你搬回你那出租屋，把这房子先给我姐住，我们也能让她帮衬着还点房贷。」
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。
「季延，这是我们的婚房，凭什么给你姐住？」
他妈黄玉梅立刻尖着嗓子冲了过来，手指几乎戳到我的鼻尖上。
「什么你的婚房？首付你才掏了几个大子儿？季延的名字可是写在最前面的！」
「你一个成天在家捣鼓电脑的无业游民，有什么资格住这么好的房子！」
他们不知道，家里所有的开销，包括这次首付里那笔最大的款项。
都是我对着电脑，一个键一个键敲出来的。
1.
房产交易中心里。
我攥着那张存了我们全部积蓄的银行卡，指节捏得发白。
五年。
我陪着季延从一个兜比脸还干净的毕业生，走到今天。
我以为，这是我们苦尽甘来的新开始。
销售顾问笑容满面地将合同推到我们面前。
「季先生，沈小姐，核对信息，没问题就可以签字了。」
我拿起笔，手腕激动得微微发颤。
可笔尖还没碰到纸面，一只手就猛地按住了我的手腕。
是季延。
我错愕抬头，他眼神躲闪，根本不敢看我。
「昭昭，等等。」
我的心猛地一沉。
「怎么了？」
季延没说话，反而把他身后一直默不作声的两个女人拉到我面前。
一个是他妈黄玉梅，抱着手臂，一脸刻薄地上下扫视我。
另一个是他刚离婚的姐姐季琳琳，怀里抱着个三四岁的孩子，眼眶红肿，一副天塌下来的柔弱模样。
我心里咯噔一下。
「阿姨，琳琳姐，你们怎么来了？」
黄玉梅冷哼一声，把头扭向一边。
季延搓着手，脸上硬挤出一个笑。
「昭昭，是这样的。我姐……她离婚了，夫家不是东西，把她净身出户赶了出来。」
「现在她没地方去，还带着我外甥，怪可怜的。」
季琳琳非常配合地抽泣起来，眼泪说掉就掉。
季延满眼心疼地看着他姐，然后转向我，语气变得理所当然。
「你看，我们这房子不是马上就下来了吗？」
「要不……就先让我姐和孩子住进去？」
我的脑子嗡的一声，一片空白。
「什么意思？」
「我的意思是……」季延声音更低了，「这房贷一个月一万多，压力太大了。」
「我姐说了，她住进来，可以帮我们分担一半的房贷。」
他终于说到了重点。
「至于你……你暂时先搬回你那个出租屋住，反正你一个人，也用不了多大地方。」
空气凝固了。
我死死盯着季延。
我们的婚房，给他姐姐住？
让我滚回出租屋？
我是在做噩梦吗？
「季延，」我的声音抖得不像话，「这是我们的婚房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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