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月无痕,一个在凡尘俗世里摸爬滚打,只求温饱的普通画师。
平生最大的愿望,不过是卖出的画能多换几壶好酒,再租个不漏雨的画舫。
命运却跟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。
事情要从三个月前,我在苍梧山脚捡到那个昏迷不醒的女人说起。
1她躺在溪边,浑身湿透,白衣染血,可那张脸……我搜肠刮肚,把我所有知道的关于“美”的词汇都用上,也不及她万分之一。
她不像凡人,倒像是从九天之上不慎坠落的仙娥。
我,月无痕,一个颇有侠义心肠(主要是看她长得实在好看)的穷画师,自然不能见死不救。
我将她背回我那个四面漏风的画舫。
悉心照料了三天三夜。
她醒来时,眼神清冷如寒潭深雪,只淡淡扫了我一眼,说了句“多谢”,便不再多言。
我问她姓名,来自何方。
她只答:“云芷璃。”
再无下文。
云芷璃。
这名字跟她的人一样,带着一股疏离又高贵的气息。
她在我那破画舫里住下,既不提走,也不多说自己的事。
每日里,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流淌的江水,或是看我作画。
她吃得极少,话更少。
我一度怀疑自己捡了个冰雕美人回来。
直到那天清晨。
画舫里空间狭小,我睡外间,她睡里间,仅以一道破旧的屏风相隔。
天刚蒙蒙亮,我就被一阵极其压抑的、仿佛承受着巨大痛苦的闷哼声惊醒。
“云姑娘?”
我试探着叫了一声,屏风后没有回应,只有更沉重的呼吸声。
不对劲。
我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了,一把掀开屏风。
然后,我看到了此生最难以置信的一幕。
云芷璃蜷缩在简陋的床榻上,脸色苍白如纸,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,双手死死捂着小腹。
而她身上,竟然隐隐散发着一种难以形容的、柔和却磅礴的辉光,将整个昏暗的画舫内部都照亮了。
“你怎么了?”
我冲过去,手足无措。
她猛地睁开眼,那双清冷的眸子里此刻充满了复杂的情绪,有痛苦,有决绝,还有一丝……我看不懂的羞愤?
“出去!”
她声音虚弱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。
“你都这样了,我怎么能出去?”
我急了,“是旧伤复发了吗?
还是得了急病?
我去请郎中!”
我转身就要往外跑。
“站住!”
她喝止我,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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