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儿回家时，丝袜上满是不明液体。
她冲进浴室疯狂清洗，又一把火烧掉了自己的内衣。
我拉着她去报警，却因为缺少关键证物无法立案。
我气不过，冲进大学把强了她的教授打到半残，被关进拘留所整整十五天。
出来后，女儿患上了PTSD，安眠药当糖吃，
用刀划烂自己手臂。
我忍无可忍，终于在女儿十八岁生日宴上，当着所有人的面提出断亲。
老婆不敢置信，
“女儿受到这样的欺负，你居然还要提出断亲？！”
迎着众人审判的目光，我微微一笑，
“对，我不仅要断亲，还要和你离婚。”
……
程如曦的泪水一滴一滴落在地上，声音发抖，
“陆砚舟，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你是不是嫌你女儿脏了？！”
我站在原地，指节发白，说出口的话却平静得近乎残忍，
“不管你怎么想，这个婚，今天必须离。”
“这个亲，今天必须断。”
程如曦怔了一下，整张脸气得通红，
“陆砚舟你酒喝多了吗？”
“怎么能在女儿生日的时候，说出这种话！！”
话音刚落，女儿陆思葚猛地撕下头上的皇冠，扔到地上，崩溃地扑进她妈妈怀里，哭得快喘不过气，
“妈妈，爸爸为什么要这样对我？”
“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？”
“我被老师欺负也不是我愿意的啊……是不是我让爸爸觉得丢脸了？”
女儿哭得声音都变了，像被掐住喉咙一样。
在场所有人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，看我的眼神全是批判。
连我爸都拍着桌子站了起来，眼圈通红，
“陆砚舟！不管你心里有多难过，这时候你该做的是保护自己的老婆孩子！”
“那是你自己的女儿，女儿都成这样了，你还要反过来伤害她？”
我爸气得吹胡子瞪眼，恨不得一拳打死我，
“你要还是个男人，这时候就更不能抛下妻子孩子。”
“快去给她们道歉！”
亲戚们也忍不住跟着起哄：
“孩子都这样了，你还在那儿计较什么男人的面子？”
“而且你也有责任啊，这么晚让姑娘自己在学校里和老师单独呆着，你怎么不去接她？”
“是啊，男人要有责任心，别一出事就想着跑！”
众口铄金，亲戚朋友们不赞同地接连数落我。
程如曦的眼睛里也重新燃起希望的火光，走上前轻轻靠在我胸口，
“老公，我知道你这几个月，心里也很不好受。”
“你收回那些话，好不好？我们仍然和和乐乐地，就当一切没发生。”
怎么可能当一切都没发生。
陆思葚也跟着抬头，眼睛里是碎掉的光，祈求地看着我求我：
“爸爸，我以后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。”
这一刻，她脸上的表情像极了小时候。
陆思葚从小身体弱，打从娘胎里就折腾人。
出生后，更是一个晚上要醒五次地喂奶。
为了让老婆休息好、换尿布、喂奶，全都是我亲力亲为。
从小到大，每次发烧都是我抱着陆思葚去医院。
家长会、辅导功课、做早饭、全都是我一步一个脚印，陪着女儿一点点从一个小宝宝，长成那么大一个落落大方的姑娘。
我低头看着陆思葚的手。
指尖细白，手腕上还有新旧交错的狰狞伤口。
让我想起陆思葚伤害自己时，满身是血的样子，
“爸爸，”
她说，
“你如果不要我，我就不想活了！”
我笑了。
陆思葚见我露出笑容，怯生生来拉我的手。
却被我一把甩开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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