〖双男主〗+〖互攻〗+〖偏师徒设定〗+〖仙凡恋〗+〖无逻辑〗+〖囚禁〗祭典的钟声在皇城上空盘旋了三刻钟,才终于被初秋的风卷散廿倾踏着沾了晨露的柏叶,走向御花园深处玄色法袍下摆扫过丛生的兰草,惊起几只粉蝶,他却连眼尾都未动——三千年了,从傀朝开国到如今第七代君主,这样的祭天仪式他参加了三十七次,祭司唱诵的祷文能倒背如流殿上跪拜的面孔换了一茬又一茬,祭天大典,于他而言,不过是重复到麻木的流程他停在垂丝海棠树下,指尖轻触花瓣上的露珠,凉意透过指尖传来,却没在心底激起半分波澜池水中倒映出他的模样:墨发如瀑垂落肩背,面容清俊得近乎不真实,眼角眉梢没有一丝岁月痕迹凡人一生的五六十年,追逐功名利禄,贪恋儿女情长,在他眼里,都只是转瞬即逝的浮沫“这海棠看着娇贵,风一吹就掉,跟御书房那些老臣似的,父皇一瞪眼睛就不敢吭声!”
清亮的少年音突然刺破寂静廿倾侧眸,见一个身着明黄锦袍的少年快步走来,腰间玉带嵌着暖玉,额前碎发被风吹得微扬,露出一双亮得像浸了星光的眼睛少年约莫十五六岁,身形尚未完全长开,却己透着几分挺拔,走路时脚步轻快,浑身散发着蓬勃的生机——那是廿倾三千年里从未沾染过的“鲜活”,像初春破冰的溪流,不管不顾地撞进他沉寂的世界少年径首坐在他身侧的石凳上,还顺手把手中的糖葫芦递过来:“你也来逛花园?
喏,这是御膳房新做的,糖霜不粘牙,你尝尝?”
廿倾看着递到面前的糖葫芦,山楂裹着晶莹的糖霜,还冒着一丝热气他活了三千年,吃过瑶池的仙果,品过龙宫的琼浆,却从未碰过这种市井常见的吃食,他没接,只是淡淡摇头少年也不介意,自己咬了一颗,含糊不清地抱怨:“我叫傀弦,字守光,就是当今太子,你呢?
看着面生,是新入宫的侍卫,还是父皇新招的翰林?”
话是这么说,但傀弦知道,面前这个清风霁月的人,绝对不可能是侍卫或者翰林因为他没有穿皇宫内侍卫一贯穿的劲装,也不是穿的宫中翰林一贯穿的学士服,那身玄色的衣袍,透着清风霁月的清冷感他整个人给人一种天上神仙的高贵感,高不可攀,贵不可言,仿佛连他这个太子都不及这人半分傀弦想:怕是他父皇都比不得这个人半分吧,毕竟像这样干净的人,这是他见的第一个,也可能是最后一个,是唯一一个廿倾指尖的花瓣悄然飘落,沉入池水,他自然知道“傀弦”——傀朝第七代君主傀承的独子,生母早逝,因为傀承专情,所以没有再立皇后,而傀弦也被抱到了太后那里养着他自小被太后宠得无法无天,却也聪慧过人,前日御书房考较,还能对答如流,是朝野公认的储君但廿倾没打算暴露身份,只是沉默地望着池水,从这个所谓的太子露面以来,一句话也没说傀弦却不觉得尴尬,自顾自打开话匣子“你不知道,父皇最近总逼我背《资治通鉴》,那书厚得能当枕头!
我昨天把画本夹在里面假装背书,还被他抓了个正着,罚我抄十遍《论语》!”
他委屈地噘嘴,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石凳边缘,“要是有人能帮我蒙骗父皇就好了,哪怕每天只躲半个时辰的课也行”廿倾眉梢微挑,终于分给了这个半大太子一丝眼神:皇帝傀承虽不算千古明君,却也心思缜密他还记得,去年处置贪腐的户部尚书时,连藏在床板中的账本都能找到,一个半大太子,连储君都还不是,竟想找人蒙骗九五之尊?
仿佛看穿他的心思,傀弦突然凑近,眼神亮晶晶地盯着他:“你长得比宫里的舞姬还好看——要不你当我男宠?
我保你在宫里没人敢欺负,还能帮你谋个好差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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