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爸只剩一口气,紧紧攥住贺西辞的手。
那时还带着少年青涩的贺西辞,也是这样一字一句地发誓。
“林叔你放心,月儿从今往后就是我的责任。”
“只要我活着,绝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。”
就在我晃神的刹那,一道黑影从旁边窜出。
是梁苒苒养的那条杜宾犬。
它直直撞上我的腰,我猝不及防地向后倒去,磕在茶几边缘。
一股撕裂般的剧痛,从腹部猛地升起。
2.
再醒来时,是在贺氏私家医院的顶级套房。
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,混着贺西辞特意为我调制的安神香薰。
他的助理轻声开口,端着一碗温热的燕窝。
“林小姐,贺总守了您整整五夜,刚刚实在撑不住睡了过去。”
见我没有动,助理叹了口气。
“您……想开点。贺总他很自责。”
“那个梁小姐,您别太放在心上,她不过是贺总发泄生理需求的一个伴而已。”
就在这时,房门被猛地推开,是梁苒苒。
她穿着原本属于我的结婚礼服,得意地笑着。
“好看吗?”
“我不过随口说了句喜欢,西辞就让我先穿着玩玩了。”
“月眠姐姐,他说我穿着比你试穿的时候更动人,更想把我……扒光呢。”
梁苒苒凑近我,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道。
“林月眠,你拿什么跟我争?”
“你知道西辞后背那颗痣在哪个位置吗?”
“你知道他情动时最喜欢我叫他什么吗?”
“你知道他最喜欢哪个姿势吗?”
我攥紧了身下的床单,指甲几乎嵌进肉里,浑身冰冷。
下一秒,贺西辞的身影出现在门口。
他看起来疲惫不堪,下颌冒出青色的胡茬,西装也带着褶皱。
梁苒苒瞬间变脸,眼眶一红,躲到他的身后。
贺西辞的目光落在我苍白的脸上,沉默了几秒才开口。
“月儿,苒苒知道错了。那条狗不是故意的,它只是不懂事。”
“请你原谅她,好吗?”
我看着贺西辞,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,笑到眼泪都溢了出来。
“原谅?”
“贺西辞,你以为我还会忍吗?我的孩子没了!”
“我要起诉她,我要报警告她故意伤害!我要这个女人付出代价!”
我用尽力气抓起枕边的手机,却被贺西辞紧紧攥着手腕。
力道之大,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。
“林月眠!”
他厉声喝道。
“你不能报警!”
3.
我手腕的骨头在贺西辞手中咯咯作响,一阵阵剧痛让我脸色发白。
“贺西辞!”
我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声音。
“你是不是瞎了?你看不见我们的孩子没有了吗!”
最新评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