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我早已知道答案了。
3
我回到了卧室。
客厅传来妈妈的谩骂与责备：
“为什么？甄远，这一切都怪你。我当初就不该生这个孽种。
她比得上她姐姐半点吗？这么多年来，我真是受够了她！”
......
我戴上降噪耳机，开始沉浸在音乐世界。
我屏蔽了她，也屏蔽了一切痛苦来源。
我知道她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。
哀求、建议、命令......
这一切对我都不管用。
她开始霸王硬上弓了。
第二天，天没亮我就被麻绳勒醒了。
妈妈居高临下地打量我，眼神势在必得。
她讥笑：“甄禾，你真以为你逃得了吗？你想都不要想！”
她收回狠厉的目光，拨通了绑匪的电话。
语气谄媚又讨好。
“绑匪大哥，你们抓错了人吧？我手里这个，才是你们要找的甄禾。”
粗鲁的咆哮声从听筒里传出，震得人头皮发麻。
“你这个臭婆娘说啥呢？三天了，你就这么一句？
明天不拿钱，你女儿就先把哥几个们都伺候一遍！
后天，我就砍她一只手，大后天，再多一只。
直到你女儿四肢一根根被砍掉，直到她没命为止！”
赤裸裸的威胁，让人心惊。
空气中都沾上了血腥味，久久不能散去。
妈妈顷刻没了底气，她不知道哪里出错了。
但她还打算做最后的试探。
她捂着嘴怕我听见，声音低了好几度，强撑着平稳：
“绑匪大哥，我们之前说好的啊，怎么.......变卦了？”
蒙在鼓里的妈妈，还没意识对方并不是“真正的绑匪”。
她话未说完，手机传来尖锐的嘟嘟声，戳破了她最后的侥幸。
妈妈泄了气，瘫坐在沙发上，瞬间像蔫了的黄瓜。
她低头自言自语，喃喃：“怎么会这样呢？”
她看我的眼里的红，瞬间又暗了几分。
“都怪你这个贱人，都怪你！”
她一边咒骂，手里的巴掌也呼到了我脸上。
一个接一个的耳光，狠厉又无情。
我嘴里的毛巾早就染上了血，掉落了。
我舔了舔渗满血的嘴角。
眼里却从未有过一滴泪。
爸爸终于看不下去了。
他出面阻止了妈妈下一个巴掌。
停下来这一刻，我的头有点发晕。
我知道经过昨晚一夜，他们达成了共识。
不管妈妈的行为有多离谱，有多站不住脚。
他都会无条件支持她。
他默许妈妈肆无忌惮地伤害我，包括今天的所作所为。
他默许了十六年。
“心岚，不过是五千万而已，别这样了。”
他会心疼我，但他更心疼妈妈。
妈妈知道没了办法，涨红了脸叫嚣道：
“那你等着干嘛？还不快去准备钱！不然青青的清白就不保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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