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困在了火场两个小时。
全身烧伤,吸入的有毒气体让我的肺剧烈疼痛。
我在医院躺了七天,这段时间,姜雪梅都没有跟我联系。
就好像,我死在那场她亲手放的火里。
也是应该的。
我看着新闻报道,那间出租屋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。
我跟她结婚五年,恋爱七年。
整整十二年,那间出租屋,是我跟她的一切。
就因为宋怀朗,她可以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。
在出院那天,我打车回到了家。
家门半掩着,还没等我进去,就听到了婴儿的哭闹声。
我手指僵在了半空,一阵恍惚。
这么多年我跟姜雪梅始终没有孩子。
她跟我说讨厌小孩的哭闹,我就在结婚的第二天去了医院做结扎手术。
我鬼使神差地推开门。
一眼就看到姜雪梅抱着孩子,来回踱步地轻哄。
见到我回来,也没问我去哪,没问我发生了什么。
只是平静地瞥了我一眼。
“回来了?去洗个澡,脏死了。”
我站在原地眉头,喉头上下滚动,颤了颤声音。
“孩子哪来的?”
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猜想,但我还是忍不住,想要知道真相。
姜雪梅面不改色,丝似乎早就知道我会问。
“姐夫的孩子,他一个大男人不懂带孩子,所以我就带回家照顾了。”
“对了,我把你的书房改造成了婴儿房......”
我没忍住笑了一声。
姜雪梅的姐姐已经死了一年了,哪来的孩子。
“所以,你跟宋怀朗连孩子都有了。”
我呢喃出声,让姜雪梅轻拍孩子的动作顿了顿。
没了外人在场。
姜雪梅抬起头,坦然承认。
“对。我姐姐已经死了,她死之前最放不下的人就是姐夫。”
“所以我跟他生下了这个孩子,不想姐夫太孤单。”
我的耳畔嗡嗡作响着,尖锐的疼痛让我喘不上气。
姜雪梅的话让我感到恶心。
啪嗒。
我用手背抹了鼻间,鼻血一滴滴落在地上。
姜雪梅微微一怔,把孩子放在了床上,大步向我走来。
“你生病了?”
她拿起纸巾就要帮我擦拭,被我抬手拍开。
我跟她拉开了距离。
“准备离婚吧。”
姜雪梅伸出的手缓缓垂下,她淡淡地看了我一眼。
没有理会我的话,反而把她跟宋怀朗的孩子放到我怀里。
“虽然孩子是我和姐夫生的,但你也可以把他当成亲骨肉。”
“你不是结扎了吗,这辈子也不会有后代,还不如顺其自然接受。”
她理所应当的模样,让我的胃一阵翻腾。
似乎知道我会拒绝,在我还没开口的时候,她轻飘飘说着。
“不愿意的话,你妈妈在疗养院吃的药我可以随时断掉供应链。”
“反正你母亲瘫痪在床这么多年,早点解脱,对她,对你,都有好处。”
我抬眼不可置信地看向姜雪梅,失声质问。
“她之所以瘫痪是为了谁!”
姜雪梅是捞偏门起家的,我妈当时就是因为她,被人故意开车,撞成了高位截瘫。
十几年的时间,她都只能在床上吃着姜雪梅医药公司研究的药。
吊着一口气。
姜雪梅没有给我选择。
“你只需要回答,愿不愿意。”
我的心彻底凉了下来,看着怀里那个沉睡的孩子。
“好。”
我哑声答应。
姜雪梅很满意我的回答,她离开前回头看了我一眼。
像是施舍般说着。
“出租屋的婚礼,太廉价了。你如果想要,我可以办一场世纪婚礼。”
        
        
        
        
     
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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