豹哥满意地笑了，打了个响指。
一个大汉提着一个黑色旅行箱扔在我脚下。
“点点数。”
我拉开拉链，里面是十捆崭新的钞票。
我一秒没耽搁，提着箱子直接冲向医院收费处。
护士看到我提着一箱子钱，眼神都变了。
“医生！我妈的手术费！我交！”
主治医生看到钱到账，立刻安排。
“明天上午九点，第一台手术。”
办完一切，我走出医院，天色已暗。
我拨通了我弟闻霄的电话。
“哥？什么事啊？我这正陪领导打牌呢！”
背景里是闵棠棠的娇笑和搓麻将的声音。
“闻霄，老宅拆迁，补偿款是不是三百万？”
电话那头一滞。
“哥，你听谁胡说的？你安心在城里待着就行了。”
闵棠棠的声音尖锐地插进来。
“闻祈你一个外人还惦记娘家钱？告诉你，一毛钱都没有！有本事自己挣去啊！”
闻霄抢过电话，声音沉了下来：“哥，你到底想干什么？”
“五十万，我妈的手术费。”
“五十万？”闻霄笑了，“哥，你疯了吧？村里账上没钱！为了给妈治病，村委会的账都空了！”
“闻霄，我今天把话放这。”
“明天协议下来，我妈的五十万不到位，后果自负。”
我直接挂了电话。
没走几步，一辆宝马一个急刹停在我身边，溅了我一裤腿泥点。
车窗降下，是我发小陆杉。
“闻祈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？又来逼闻霄了？”
“他不容易，你别为难他。”
我看着他，心里阵阵发冷：“那是我妈的救命钱！”
“我知道阿姨病了，但你也不能这么闹啊。”
“拆迁款是公家的，闻霄好不容易当上村干部，你想让他为了你犯错误吗？”
他话锋一转，带着一丝优越感：
“这些年你在城里享福，开销大吧？闻霄可是一直在村里受苦，当上这个干部。他做的牺牲，你懂吗？”
我攥紧了拳头，指甲刺进掌心。
“让开。”
“什么你的钱！”
远处传来一声尖叫。
闵棠棠挽着闻霄的胳膊，趾高气扬地走了过来。
她上下打量着我，撇着嘴骂：“闻祈你这个白眼狼！看看你穿的这身，地摊货吧？在城里混得不行，就跑回村里要饭了？”
闻霄沉着脸，把一张纸拍在我胸口。
“哥，这是村里分的扶贫猪肉票，三百斤，给你和妈补补身体。”
“至于钱，没有。”
我看着那张轻飘飘的猪肉票，气得浑身发抖。
“闻霄，你确定，一分钱都没有？”
“没有！村里账上没钱！”
“好。”
我点点头，收起那张票。
“我记住了。”
我转身就走。
身后传来闵棠棠得意的声音。
“老公，别理他，开我们新买的宝马，带我兜风去！让他闻闻尾气！”
宝马？
我脚步一顿。
闻霄一个月工资三千，闵棠棠没工作。
他们哪来的钱买宝马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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